Press Re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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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14日下午4点,汪建伟个展“……或者事件导致了每一个无效的结果。”在长征空间开幕。此次展览是继2011年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黄灯”个展之后,汪建伟在长征空间举办的第一次个展。展览名称引自于法国诗人马拉美的作品《骰子一掷》标题与汪建伟近期所探讨的问题有关-事件与当代艺术的关系

雅昌艺术网:这次展览是您在长征空间举办的第一次个展,首先请您为我们介绍一下这次在长征空间展览的情况?

展览理念:思考艺术品是如何产生的?

汪建伟:这此展览是继“黄灯”个展两年以后,我的一个个展,而且在这两年我一直想尝试一个新的一种做法,因为我觉得当代艺术跟传统艺术有一个比较大的区别是它不断地在尝试一种新的表达。这种新的表达不仅仅是材料,还有就是艺术品是怎么产生的问题。在这两年我们这代艺术家还是是像以前一样,更多的是做展览,比如参加国外的各种双年展、策展人的展览,但实际上我发觉展览跟作品之间有的时候还有一点不同,比如说长时间你针对空间做作品的话,它有一种对空间过多的考虑,同时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这个空间又对一个作品的产生有很大的侵略性,所以我觉得来换一种思考,就是说作品是如何生产的,是不是可以在一个相对独立的一个环境里?这就是“黄灯”以后我的很大一部分工作。

雅昌艺术网:我们要如何理解此次展览的标题“……或者事件导致了每一个无效的结果。”

汪建伟:其实这个展览的标题来自于一个诗人叫马拉美,他有一首诗叫《骰子一掷》,其实骰子一掷大家都知道很简单,说得理论一点它实际上是一个哲学的概念,一个事件如何产生?他的解释是一个骰子的行动包含了一个必然,同时也包含了偶然的双重想象。举例来讲,你这个骰子掷出去的时候,可能想掷到一百这个地方,有两种可能都包含在这一个行动里,也许它就真的在一百的这个位置上,但是也许不在,这就是说任何一次事件都包含了它的双重性想象。

我觉得一个艺术品可能也是可以被这样去理解的,其实这个有点儿延续“黄灯”的理念。其实我们生活在今天这个世界,各式各样的知识、经验可能都不足以让我们来应付和面对我们现在碰到的问题,所以说我们可能也许会换一种思维方式,艺术家可能也想用这样的一种思维方式来体现他的一种劳动,他并不是说让你来进入他的劳动,他只是展示了这种劳动有这样的可能性,就是想象和偶然,这些作品都是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下产生的,我并不知道他最初和最终之间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构和逻辑,所以说整个过程充满新奇,耗费的精力、脑力、体力劳动是以前的好几倍,但是这个过程又是我以前前所未有的,因为任何一点都有可能包含了双重的想象,就是到达目标和完全不能到达,你要是去我工作室看,还有你现在看的这个现场好几倍的作品仍然待在那个地方的,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的,反正还在那儿放着的,这就是这个展览和这个标题的关系。

作品介绍:29件作品都是独立的有机体

汪建伟:大家看到这些作品它不是一天生产出来的,有点儿像两年撒了一片种子,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浇水、锄地,最后是劳动的这个结果。你看到的所有的作品它不依赖于空间,就像每个人一样都是独立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完全没有材料概念的区别,我甚至很难判断哪个是传统意义上的绘画,哪个是装置,因为这是按照材料属性来划分的,但是我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完全没有材料概念,比如说我可能面对一个木头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个木头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一种想法,在我的经验里,木头有一种生命,这个生命不是我们从平常理解的,不同的木头在不同的环境下它会生长成什么样?这都是每个我作品发生的基础。所以说最终这二十九件作品,它们甚至可以不当成汪建伟的作品来读,他都以他自己的方式存在,这是我这次展览一个很大的尝试。

另外一个就是对空间的这种干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觉得就像一碗炸酱面在这儿好吃,你放到另外一个地方它也应该好吃,不应该说在你这儿这碗炸酱面特别好吃,换到别的地方就难吃,这个逻辑行不通。这就是一个作品可以脱离开一个具体特殊的空间。当然说得专业一点就是当代艺术是不是可以从一个一般性的时间来考虑问题。

此次展出的作品我觉得可能很多人会问跟你以前的观念有什么延续?你这个人一开始和现在你是在读什么书,你的经历,其实我觉得这只是对艺术品和你看到的东西的一种方法。我现在在试,当这个作品切断了这些以后它自己还成不成立?说得简单一点,在很大的程度上,可能我觉得艺术是不是可以尝试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切断艺术家跟作品之间那种特殊性,你可以作为任何一个人喜欢任何一件物品一样来对它进行一次判断,我觉得应该给作品这个机会。就像你要去街上买衣服,你肯定不会去说我必须要听听这个设计师告诉我他的理念怎么回事,我听懂了,觉得有意思我就买,我觉得这个不是一个商业逻辑,这实际上是一个对事物的一般性态度。当代艺术我们以前常说的它跟观众的关系,跟社会的关系,其实有一个跟一般性的公共知识和经验存在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这次的作品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就是二十九件作品都是二十九个我认为独立的有机体,从这个意义上讲你看不出它好像是在某种理念下产生的一个什么系列,这个也是我这次展览的一个方向,就是你甚至可以理解成这是不是一个人做的展览,而且我对一致性和艺术家长时间对自己形象一个专业维护的做法,我想试一试丢掉这个能不能有作品存在,大概可能就是这几个方面来考虑此次展览。

雅昌艺术网:这次展出的作品有命名吗?

汪建伟:没有。

雅昌艺术网:可以理解为整个展出的作品就是一整个作品吗?

汪建伟:我觉得更准确的理解是二十九个生物体,每个都是它自己,比如说我们六个人来看展览,我们不能理解为,这六个人看了,我们只能理解为六个个体来看展览,而且不能理解为是一个人代表了六个人。

雅昌艺术网:如果我们想去了解每一个单独的生物体呢?

汪建伟:这就是我这次展览考虑的第三个问题,既然作品是独立的,那么它不需要媒介它还能不能活着?以前我们对一个作品有太多的解读,当这个作品还没有跟你发生关系之前,我们有了这个艺术家多大岁数,他受什么样的影响,这个时候我们就已经预先预知了一部分经验;第二,作品在空间里,这个空间又跟它形成了一种关系,我们又从这个作品以外获得一种信息;第三种就是这个作品你还没看到,我们的媒体就告诉你这个艺术家这样的,之后你就突然发觉这个作品在哪儿,我们很少有机会直接面对一个作品,它本身能够说话。

所以说你问到这个问题很好,我的回答是你一定得到现场来,跟它之间直接产生关系,而且这种关系也许是你不喜欢,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觉得很正常,但是起码不是受到像我这样的人的一种鼓动,然后你顺着我说的去理解作品,这是我这次考虑的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我们抽取作品之外的解释,我们还能否到达或者你认为这个作品还是不是叫作品?所以说展览甚至没有一个主要的题目,因为我想不出一个题目能代表这二十九个生物体,同时二十九个作品也没有名字,因为它们比题目大,所以说也没有新闻稿,而且也没有解释。

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是让事物能不能恢复到一个很一般的状态,我们每天在网上,在大街上,看了很多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事情,我们如何去判断?我们从来不在乎我们是否判断对了和错了,我觉得艺术家也要承担这样的后果,要承担别人认为这个东西是什么?我们把物和物相互之间放在一个更不确定的位置,就是说你把自己以前很确定的一个位置先放弃一下,我是一个大学教授,我是一个不懂艺术的,我非常懂艺术,这些很强有力的理由先放在一边,这样你就可以去接触你还没有办法判断,或者是你还没有事先就那么确实无疑地对这个事物下了定义的一个事物,也许它就是已知的漏洞,未知就是这样悄悄地影响我们的。

雅昌艺术网:这次的作品完成有没有先后顺序呢?

汪建伟:就像我说你说骰子一掷这个行动,不可能完全无知,就像我突然发觉再生的澳松板可以一片一片垒起来,整体雕刻又有可能性的时候,我知道它可能会是一种语言,但是我并不知道它会是什么样的语言,这就是我的整个一种工作。比如展览里面叫绘画的作品,它也许是我突然在电脑里发觉一个细胞切片,当看到它局部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就下载下来,然后我把它放到我工作室,我并不知道她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发展,突然有一天我发觉它是不是可以这么生长,我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的一种关系,不是我控制它,也不是它控制我。然后包括台球桌,包括这些橡胶,从材料甚至包括它的技术,在两年前我是完全无知的,但是我对熟悉的材料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我得找一找我不熟悉的,所以说这个展览我都面对这样的一种挑战,而且它们之间没有先后顺序,没有说一号先做完做二号,可能这里边最早的是台球桌,在三年前就买回来了,买回来一边玩一边修改,你注意到它的角都生锈了,但是每改一次我就停那儿了,因为没有这样的一个现成的方式,但是没有现成的路又让我成天在焦虑,但是我觉得这也是属于艺术家的一部分,艺术家工作的一部分。

其中橡胶材料可能是比较新的,是我在尝试其他的材料的时候偶尔发现这个材料,因为我一直想找比较廉价、再生,同时它也有某一种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又没有太多的象征,比如说传统的材料,无论让它做什么它都已经有一个潜在的象征在里边,我想找一找这种没有过多象征的材料。

雅昌艺术网:不过展出的作品除了装置,还有安置在墙上的作品,这部分作品会让人用之前的经验理解为绘画作品?

汪建伟:在我眼睛里它和装置作品没有区别,其实在我工作室工作的时候,我的工作室整个环境完全就是材料这个概念,无论是用油画颜料,或者用木头。你再仔细看我的绘画,其实我在做绘画的时候我是用装置的方法。为什么那个墙上的作品和地上的装置几乎是同时在做?它建构的一种可能性是用同样的方法,从一个尾气管到一个工业模型,带来了一个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的东西,我们把它叫装置;而绘画就是从一个实验模型逐渐放大成一个2米×3米的画,最后我觉得它给了我一种以前没有想象的,但是我又觉得它给了我一个在像已知和未知之间的东西,让我很难判断,但是我又觉得可以判断的这么一个事物,对我来讲是尽量地去掉特殊性,起码我在绘画的时候,没有明确地感觉我在画画,我在做装置的时候也没有明确感觉我要做一个装置。这也是我认为当代艺术应该解决的问题,就是面对你的工作,一个尚未到来之物是如何产生的。

雅昌艺术网:所以说这次展出的作品如果以后在其他空间展示,有可能会呈现完全不一样的面貌?

汪建伟:去别的地方展出,我不去人为地改变它,因为我的工作室一直还在每天浇水,还在每天耕作,也许是别的东西,但是也许就像我说一碗炸酱面放在这儿好吃,放在别的地方也好吃,因为它不依赖于某一个特殊的空间存在,所以说这个也是我对作品的一种新的考虑,也有类似于这样的作品,就是空间的更换不影响作品本身,就像这个女孩在长征空间很漂亮,是不是出了门就变得很丑呢?可能不能这么理解,作品也是同样的道理,换一个空间我们再试一试,它还是不是它,如果是,一个只依赖于空间而存在的事物这个逻辑就要受到质疑。

雅昌艺术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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