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稿
2005年10月27日——2006年1月7日,汪建伟在美国纽约CHAMBERS FINE ART举办了个展,展出了多媒体作品《飞鸟不动》(<Flying Bird is motionless),由6分钟影像、8张照片及装置构成(Installation 、Photo、Video 6minutes)。
2005年4月1——日5月14日,根据展览现场的不同,汪建伟在美国纽约展出作品《飞鸟不动》(<Flying Bird is motionless)的基础上,增加了具有时间与空间关系的大型雕塑,在北京ARARIO画廊举办个展,再次展出了多媒体作品《飞鸟不动》,由6分钟影像、8张照片、装置及雕塑构成(Installation、Sculpture、Photo、Video 6minutes)。
对于一个过程的多样解释
“飞鸟不动”的概念来自于古希腊哲学家芝诺(zenon),他假定,如果时间只是由瞬间组成的话,那么飞着的鸟就是静止的。
我宁愿相信,芝诺的假定并不是要用这个逻辑建立一个更完美的世界,而是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解世界的方式。它表明在事物秩序之间存在着不确定的关系,由此带给我们对空间更多的猜想,同时,他以提问的方式,让我们注意到存在于惯性逻辑中不可理喻的部分,他让我们感到在这个完美可信的世界中是有漏洞的,而无论你用什么方式指出它。
另一部分,来自于中国的“连环画”故事《双龙会》。“连环画”是中国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一种重要的叙事方式,它也是目前支配中国媒体电视连续剧的基础和雏形,它提供了文字与图像并置的叙事方式,并且以一种非常模式化的、通俗易懂的方式重新解释历史与文化。
《双龙会》是中国宋代著名的故事《杨家将》其中的一个事件,杨家的八个兄弟为了保护皇帝出逃,分别化装成皇帝及其大臣去敌国赴宴,结果导致了一个异常悲壮的结局,同时也制造了一个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英雄经典。
在1961出版的“连环画”《杨家将》中,对《双龙会》这个经典场面完成了新的描述,用当时最流行的方式对这个事件进行了转译,就像“新历史主义”的著名论断:“文本的历史性和历史的文本性”,我们只能从“保存”下来的文本,而不是“全部”去认识历史,历史变成了一种媒介,可以被反复的从某一处描述,历史可以同时被理解为不断终断的片刻。
“飞鸟不动”的观念给了我一个新的方法,对一个“过程”的重新认识,以及通过重构一个“事件”的方式,去实验一种新的连接,它包括与今天的社会及当代艺术。
《飞鸟不动》的整个计划产生于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氛围中,没有具体的时间,但有明确的空间;没有具体的目的,但有具体的对象。整个事件按照一种经典的中国武打模式,并混杂着每个“扮演者”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发生、发展,一种集体的模仿和无意识的表现,他们似乎有某种暗示并且受制于某种规则的控制,包括行为方式,但又似乎很多的来自身体本身的偶发——。在这个特定的空间,原有复杂的历史关系被简化为连续性的动作,而叙述空间被限制在同一狭长的空间,与其它空间的关系被切断了,局部失去了整体的参照,只有具体的细节而没有支持细节的背景,空间所提供的片刻是没有深度的“暂时性”历史,空间由于不具体,可以被理解为广场?战场?还是现场?空间的开放性使空间的意义变得不确定, 我们无法去判断,一个事件是整体充满着冲突,还是众多个体之间相互争斗的集体再现?同时,“飞鸟不动”给予了我一种冲动,用新的数字技术去建立一个连续性与非连续性并置的空间,他们是否会产生一个异质的空间?可以负载更多的幻想与想像?它既可以作为与此并行的社会化进程的参照,同时,这种综合的非线型叙事,为影像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汪建伟
2005.10.1
展出作品
飞鸟不动
影像,6分钟